2009年4月27日星期一

舅舅走了

舅舅走了,在三天前。从电话里得到这个消息,心里不禁一沉。早年外出求学,与家中亲戚所来往本来就不多,唯有在假日里还去舅舅和姑妈家中看一看。即使是这种探望,也是少之又少。因此,记忆中能给我亲戚感觉的舅舅和姑妈,形象也都愈加模糊了。

舅舅的家真是在高山上,在两县交界的大山中。往山下看,有那种悬崖峭壁的感觉。小时候和哥哥一起去拜年,一般是下山坐车去(一般都是那种能颠死人的三轮车),然后再上山去他家。到了公路尽头了,还得再走上半个多钟头。每次都要经过一家有恶狗的人家,心中嘭嘭直跳。那种战战兢兢,仿佛现在还能有所体会。每次都住不了几天,就要往家赶。而每次都被他用“七不出,八不归,初九出门招是非”的说辞挽留。奇怪的是,每次回家,哥哥和我都不愿意坐车了,而想走上一个上午的山路回家去,当然,那是因为自己家也在大山上的缘故。记忆中,好几次都走到好远了,舅舅才大喊一声:“你们口袋里装着点压岁钱啊!”——他知道我们不会接受他的压岁钱,他也从来没有宽裕过,只有在我们不可能再和他发生拉扯的情况下,才离得远远的告诉我们。每次回去,仿佛都要踏着山上的厚厚的雪,偶而还会迷一下路,其实更多的时候都是唱着“雪山飞狐”,飞奔下山,仿佛真有侠客的风范……

而这一切,早已随岁月而逝去了。

最近一次去他家,似乎是在上大学时,那也是近七年的事了。记忆中,他送我和爸爸下山,到了半山腰了,从口袋中掏出一沓钱塞给爸爸,说是替儿子还的。他还嘱托爸爸,不要告诉他儿子,说是如果他儿子知道,也不会把钱给他。他的独子,据说是很不孝的。农民生活中的悲哀与不幸,大抵不过于不孝的儿子所带来的伤害。

写到这里,我的泪已经禁不住了。

后来,和妈妈一样,他也大约在05年时中风了,不过更加严重:不能说话,不能走路,大小便失禁,加之脾气爆躁,瘦小的舅妈也难以服侍他。儿子在外,从来不回来看他,只有嫁在附近的两个女儿,还回来照顾一下他,不过也不可能总是在身边。那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啊!后来他还来我家几次,据说都瘦得与以前判若两人了。

现在他走了,也算是一种解脱。即使是这样一个场合,也不见儿子回来。我还能说什么呢?我每次回家都匆匆忙忙,即使心中想去看看,也从未能成行过。

有人说,离开土地太久,人心会变得僵硬;实际上,离开亲人太久,心不也会变得僵硬吗?只是他的死讯,让我久已僵硬的心,在那里面最柔软的部分,感受到了失去的隐痛。这与失去手足的心情是何其相似啊,因为他们都是亲人,是不带有任何私心的亲人。而这种亲人,现在还有几个?

世界上无垠的小小的漂泊者啊,你的根在哪里?我时常自问自答,漂泊多年,我心中的根仍在大山里。寂静的山林,阵阵松涛,枯死的枝叶,秋日的干燥带着一点凉意,我坐在树下发呆,看着一轮红日下山去。那虽是儿时的我,却是永恒的我。

2009年4月20日星期一

茜茜公主

终于看完了茜茜公主,要知道这是在期中考试临近、研究计划写作的关键时期啊。佩服自己,什么所谓的重要事件,全部拖到最后再做,而那些能让我现在就很爽的事,不做是坚决对不住自己的,真是把我的风格发扬到了极致。

电影看完了,情节对我并不重要,只记住了两个地方,一个叫Bad Ischl,一个叫Madeira,都是茜茜公主,实际上应该叫茜茜皇后呆过的地方,Bad Ischl是她阴差阳错订婚嫁给皇帝的地方(我觉得她是故意的,嘿嘿); Madeira是她疗养的大西洋上的小岛,那里的景色真是震憾。


我一定会去那儿的,和宝贝在一起。

2009年4月10日星期五

隔壁的李老师

住在隔壁的李老师是个不一般的人,经历丰富,语言平实,看问题很透彻,特别是有关社会问题,其见解真是展现着中年人的犀利和睿智,与一般的理工科老师大有不同。今天跟他谈了一晚,很有收获,记下。

2009年4月5日星期日

德语复习中

3月12号回家,30号来,又缺了半个月的课。缺课是我的常态,补课是我的宿命。
终于在3月底把初级1给复习完了,现在还剩下初级2,和缺课许多的中级1。
算了一算,去年一学期500个学时,我缺了近120个学时(应该更多),相当于1/4的时间都不在课堂,还有3/4的时间在上海吧,却忙着写论文、考G、答辩、申请,哪有心思学德语。
今年不能再这样了,但平均每个月还是要回去一次的。只是4月份不行,要考试。
累!